当前位置: 利雅得 >> 利雅得地理 >> 中东争霸沙特伊朗将点燃新一轮地区战火
库尔德武装占领叙利亚城市拉卡
随着“伊斯兰国”逐渐式微,这个在伊拉克、叙利亚肆虐猖獗4年多的极端组织正面临着战场和信息战的双重失败,如同伦敦国王学院激进化国际研究中心研究恐怖主义的专家温特尔说的,“看上去好像是在拉卡。他们试图展示伊斯兰国武装仍然是一支专业、有能力和运作自如的部队。但是那只是在一座被放弃城市里一辆卡车上的三个人。这与他们以前所做的大相径庭……”而与此同时,美国、土耳其麻烦不断,10月8日两国先后宣布暂停向对方公民发放非移民签证,10日土总统埃尔多安宣布不再视美国大使巴斯为美驻土代表;11月22日,俄罗斯、伊朗、土耳其三国元首在黑海城市索契召开峰会;9月15日,伊拉克库尔德人举行独立公投,又迫于压力在10月24日冻结公投结果;11月27日,五角大楼在特朗普24日表态“美国将停止向叙利亚库尔德武装输送武器”后称,根据打击“伊斯兰国”的军事需要,美军援助叙利亚库尔德武装的政策“有待调整”,不再使用“停止”这一说法。
普京在索契会见叙利亚总统巴沙尔
各方势力这一系列的摩拳擦掌和陈兵布局,都清楚无误地释放出一个强烈讯息:中东下一个群雄逐鹿的时代已经拉开序幕。其中,逊尼派的老大沙特阿拉伯与什叶派的保护者伊朗的地区争霸正席卷整个中东,他们企图凭借政治压力、财政扶持、代理人战争或公开冲突,在从卡塔尔到也门、从黎巴嫩到埃及、从叙利亚到伊拉克等不同国家乃至本国争议族群中展开激烈竞争、压制对方、一决雌雄。稍有不慎,将引发地区新一轮的全面战火。
《外交政策》杂志评论时局说,“沙特阿拉伯看来准备征战整个中东。沙特精心策划了黎巴嫩总理萨阿德.哈里里辞职;也门向利雅得发射了一枚导弹之后,沙特官员发出了战争威胁。这似乎预示着沙特进入了充满自信的新阶段,挑战伊朗在中东的利益。沙特王储穆罕默德.本.萨勒曼在各条战线的突然行动表面上看可能有电影《教父》结尾时米夏埃尔.科莱奥内迅速同时袭击家族之敌的感觉。可是,与电影不同的是,双方的故事并未结束。相反,这只是一场持续搏斗的序幕,而这位32岁的王储是否找到了逆转伊朗优势的方案,目前还不清楚。”
一副表现伊朗和沙特矛盾的图片
沙特和伊朗为何势不两立?
沙特、伊朗,均为中东地区强权,分属伊斯兰教派的两支,沙特是逊尼派的领袖大国,伊朗大部份人口则为什叶派,这两大教派的分野,在中东地理版图上清晰可见,信徒人口或执政当局以逊尼、什叶派做划分的国家,一般会依照教派传统分别向沙特或伊朗寻求支援及引导。
大中东亲沙特的国家包括海湾地区的阿联酋、阿曼、巴林、科威特王室,西亚的约旦、也门,北非的埃及等;亲伊朗的则有叙利亚阿萨德政权、黎巴嫩真主党、也门的胡塞武装及伊拉克的什叶派政党或民兵组织,在巴格达执政的什叶派阿巴迪政府和德黑兰有亲有疏,在军事及安全上不敢得罪美国。
麦加圣地
沙特、伊朗为争夺中东地区的控制权与宗教上的话语权,较量已持续几十年并因教派分歧、地区格局骤变而加剧。沙特是保守的君主制国家,历史上也是伊斯兰教诞生的国度、其境内拥有麦加圣地,理所当然自视为伊斯兰教和阿拉伯世界的正朔;伊朗是老大帝国波斯的现代传承,尽管历尽兴衰、政体革命,但从未失去问鼎“中东一哥”的雄心。年,沙特一向自傲的伊斯兰正统地位遭遇伊朗的重大挑战。当年2月,伊朗爆发“伊斯兰革命”,霍梅尼领导信众推翻巴列维王权,在区域内创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政教合一”的伊斯兰政体,并明订目标要把这种“政治伊斯兰”输往其他阿拉伯国家。
伊拉克是什叶派发源地,人口中占55%的什叶派穆斯林反对逊尼派的萨达姆政府势力活跃,从而成为伊朗输出革命的首个目标。年9月22日,两伊战争爆发,沙特、科威特等海湾国家力挺萨达姆,这场战争打了7年又11个月,直到年8月20日才告停,是20世纪历时最长的战争之一。
伊拉克战争场景图
之后的15年,沙特与伊朗的斗争因为一系列事变而直接针锋相对。年3月20日,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推翻掌权多年的逊尼派的萨达姆政权,此前,伊拉克一直站在同伊朗对抗的前沿,他的垮台,令伊拉克内部抗衡伊朗军力的国家力量消失,加上美国发动的伊拉克战争陷入胶着,伊朗对伊拉克国内社会、政治议程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伊朗打通“什叶派陆上走廊”
年12月17日,突然在突尼斯爆发“阿拉伯之春”运动很快横扫埃及、利比亚、叙利亚、也门等国并引发海湾巴林等君主国的动荡。沙特和伊朗都充分利用混乱的局面,积极拓展自己的影响力,尤其在叙利亚、也门及埃及、巴林,两国攻防更多。伊朗在从年3月15日持续至今的叙利亚内战中,与俄罗斯不惜血本从不同利益出发,力保大马士革的阿萨德什叶派政权不倒,击溃了大部获沙特支持的反对派武装。德黑兰另趁伊拉克兵荒马乱的良机,打通了从伊朗高原直抵地中海南岸,连接伊朗西部-伊拉克北部-叙利亚东部-黎巴嫩南部的“什叶派战略走廊”,还派革命卫队及战略装备深入叙国境内威慑以色列、沙特。
年7月20日,由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列强、德国同伊朗耗时9年谈成的《伊朗核协议》经安理会通过。以色列、沙特是这份协议最坚决的反对者,两国皆认为这份协议并不能杜绝伊朗发展出核武。
沙特防空导弹拦截胡塞武装发射的导弹
年1月下旬,也门内战爆发。这是沙特和伊朗之间由以往的“代理人战争”转向直接冲突的一个标志性时刻。当年4月11日,沙特穆罕默德王储领导的阿联酋、科威特、巴林、约旦、摩洛哥、苏丹、巴基斯坦和埃及等多国联军,发起“果断风暴”军事行动,武力支持也门逊尼派的哈迪政权,打击伊朗、黎巴嫩真主党撑腰的什叶派胡塞武装。沙特指责德黑兰借胡塞武装从也门的阿拉伯半岛南端朝利雅得方向发射了计78枚弹道导弹,年11月4日,黎巴嫩总理哈里里在利雅得宣布辞职后几小时,沙特防空部队成功拦截一枚从也门发射的朝利雅得国际机场飞去的导弹;12月1日,沙特军方再次宣布,在该国南部阿西尔省海米斯穆谢特市拦截一枚胡塞武装发射的导弹;12月3日,胡塞武装声称向阿联酋首都阿布扎比的核设施发射一枚弹道导弹,但被阿官方否认。
沙特王储穆罕默德与军方将领商讨也门战事
中东新一轮角逐的几大热点
中东的新一轮角逐,从某种程度上看,是继萨达姆、老阿萨德、阿拉法特、卡扎菲、穆巴拉克等老一代强人先后凋零后,沙特的穆罕默德王储、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等新一代强人之间的“铁王座之争”。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中东最博眼的事件是:沙特王储“雷霆”主导的强力反腐,于11月4日逮捕包括该国首富瓦利德王子,已故阿卜杜勒国王之子、国民卫队司令米塔布王子在内的11名皇室成员及其他多名政商顶级精英,并囚禁在首都豪华的丽斯卡尔顿酒店。
利雅得豪华的丽斯卡尔顿酒店
沙特是真的要反腐?还是王储要集权?答案是二者都有。通过清洗行动,萨勒曼老国王钟爱的儿子及主要顾问穆罕默德王储,已经全面控制沙特的军队、国内安全部门和国民卫队。过去,这些要害部门一直散布在沙特王室的各分支里,以保持沙特国内及同美国等关键盟国间的权力平衡。“这是对于旧体系的致命一击。”前美国驻沙特大使傅立民说,“(所有人)都走了。所有的权力现在已经都集中在穆罕默德·本·萨勒曼手中了。”
沙特王室主要成员
但英国《卫报》认为反腐更大的背景是,过去10年,沙特因腐败造成的损失约亿美元。11月23日,穆罕默德王储在接受《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弗里德曼采访时表示:“我父亲认识到,以我们目前的腐败程度,既无法保持G20成员国的地位,也无法实现经济增长。”王储本人称,希望与被指控人员达成的协议能带来约亿美元的收入。米塔布王子在向国库缴纳10亿美元后重获自由。王储还说,反贪还在其次,他最想做的是,把沙国带往年之前那种更温和开放的道路。年的一场“攻占麦加清真寺”悲剧,使得沙特回归极端保守的瓦哈比意识形态,放弃原本已经开始的自由化。穆罕默德强调:“不要写说我们在「重新诠释」伊斯兰教,我们现在是「恢复伊斯兰教根源」。”
萨勒曼国王
弗里德曼曾撰文称,“过去40年,主导沙国政治的不是什么主义,而是阿兹海默症:前前任国王是84岁过世时传位,前任国王是在90岁过世后传位,现任国王现已81岁,当整个世界都历经着科技上的高速发展,沙国王室却因石油美元充足而改革步伐缓慢。但如今,沙国七成人口年龄不到30岁,这些人中近1/4没有工作,20万人赴海外求学,每年3.5万人带着学位返国,这个国家迫切需要创造石油以外的更多工作机会,政府再也不能拿存款来买安定。”
沙特石油工厂
弗里德曼同穆罕默德王储交谈后,在《纽约时报》再度撰文说,“今日中东最重要的改革,已出现在沙国,那是一种「沙特阿拉伯式」的「阿拉伯之春」。”弗里德曼说,他支持穆罕默德的各项改革,而许多沙国年轻人也支持。沙国“阿拉伯之春”与其他国家不同之处在于,它是由王储穆罕默德领导、由上而下的改变,如能成功,将不只改变沙国特质,还将改变整个伊斯兰世界的个性与形象,逊尼派的沙特原本就自视为伊斯兰世界的领导者。旅居美国的知名沙特记者卡绍基认为多数国民对王储这波逮捕行动持欢迎态度,他说,“王储并非不追求司法透明与公平。这是一场一个人的革命。虽然他无法全部做到,但至少做了一部分我们想要的。”卡绍基觉得,王储的改革很有希望成功,“这扇门被打开,就不会再关上。这是一扇沙特变革之门。”但他同时警告,对民众来说,目前的行动远远不够,“人们希望过更好的生活。这波反腐运动结束后,他们还会提出新的要求。”弗里德曼则在文章里称,“只有傻子才会预测它的成功,也只有傻子才不支持它。但总得要有人发起改革,带领沙国进入21世纪,而穆罕默德已站了出来。”
萨勒曼国王和普京在克里姆林宫会晤
沙特大举重塑国内政治秩序的同时,亦在刷新外交政策。10月4日深夜,82岁的萨勒曼老国王作为沙特国君历史性到访莫斯科,与普京就稳定国际油价合作、签下30亿美元的军售合同。颇具讽刺意味的是,直到今天,不少沙特国民还自豪地宣称,苏联当年的经济崩溃和沙特带领其它石油输出国组织(OPEC)成员在年代将油价压至极低水平出口密切相关。这对苏联经济的最终崩溃的确起到了一定作用。而当年在沙特推动这项决策的并不是别人,正是萨勒曼本人。
伊斯兰反恐军事联盟大会
作为穆罕默德王储誓言恢复伊斯兰教温和开放传统的军事保证,11月26日,利雅得宣布组建一个伊斯兰军事反恐联盟(IMCTC),承诺要从世界上铲除伊斯兰恐怖主义,鼓吹暴力的伊斯兰教极端派系,30多年来在该国受到推崇。就在该军事联盟发起前2天,埃及北西奈省首府一座清真寺在24日遭受ISIS恐怖分子袭击,造成人死亡。在有41个成员国国防部长及外交代表出席的联盟大会上,穆罕默德王储发言直奔主题,“这一新的伊斯兰联盟标志着穆斯林国家在经过多年的糟糕协调后,将加强军事、政治和金融合作,打击恐怖主义。极端恐怖主义的最大危险是歪曲了我们宗教的宽容声誉。”这位日益强势的地区竞争战略的设计师自信满满地说,“今天我们要开始追剿恐怖主义,我们要看到它在世界上许多国家遭遇失败,特别是在伊斯兰国家。我们将追剿恐怖主义,直到它从地球表面完全消失。”
预计统率伊斯兰反恐军事联盟的巴基斯坦前陆军参谋长谢里夫上将
英国《金融时报》对此评论,“这个新的逊尼派国家联盟成立之际,逊尼派沙特阿拉伯与什叶派伊朗之间的冷战正日益紧张,双方均指责对方在中东及其它地区助长恐怖主义。沙特阿拉伯及其盟友声称,伊朗正在寻求地区霸权,干涉伊拉克、叙利亚、黎巴嫩和也门等阿拉伯国家。穆罕默德王储在最近几周加强了对伊朗的谴责,并置身于反对该地区政治伊斯兰的全面运动的前沿。”
中东库尔德人分布图
观察家们担心军事联盟会加深沙特与其宿敌伊朗之间的矛盾和斗争,而沙特王室的权斗(王储的反腐清洗行动影响着整个中东地区,它势必加剧与伊朗即将爆发的冲突。);一触即发的黎巴嫩战争(真主党武装—伊朗外交政策最重要的工具之一—主导着与逊尼派总理哈里里的联合政府。哈里里被叫到利雅得辞职使沙特与真主党公开对抗变得可能,沙特人自己打击不了真主党,但据说在催以色列干。);叙利亚内战后的政治重建(大马士革政权是伊朗最重要的盟友。巴沙尔.阿萨德的地位逐渐稳固,从溃败的ISIS手中夺回大片土地,德黑兰距离它打通地中海的陆地通道的旧梦更近了一步。);遭冷遇的巴勒斯坦问题(沙特一度为巴勒斯坦的哈马斯组织金主,但后者转而构成威胁。沙特又与巴勒斯坦总统阿巴斯的法塔赫结盟,伊朗则成了哈马斯的新资助人,但法塔赫与哈马斯几周前宣布和解。);伊拉克各派系武装组织对巴格达的控制权内斗(在伊拉克,德黑兰控制的什叶派民兵“人民动员军”实力比政府军强,这和伊朗掌握的真主党武装在黎巴嫩是最强武装如出一辙。);库尔德人独立问题(对沙特来说,伊拉克库尔德人及其领袖巴尔扎尼,是阻止伊朗推进的关键力量之一;库尔德武装也会削弱土耳其的力量,后者对沙特在逊尼派世界的领导权提出质疑。如果利雅得成功建立一个独立的库尔德斯坦,将对有库尔德少数民族生活的敌对国家—叙利亚、伊拉克、伊朗构成重创);也门持续的内战(伊朗借胡塞武装让沙特流血的一个伤口);沙特东部的什叶派叛乱(利雅得的强硬政策和将伊朗视为死敌的态度,也许会迫使当地族群投奔伊朗。)这些都将成为新一轮中东大角逐的热点。
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
11月23日,沙特和伊朗的互呛达到了一个新高度。穆罕默德王储对《纽约时报》把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比作希特勒,他说:“我们从欧洲那里了解到,绥靖政策并没有凑效。我们不希望伊朗的「新希特勒」重复在欧洲和中东发生的事情。”德黑兰迅即回击王储的行为是“不成熟和软弱”,伊朗外交部称,“现在如果他决定走地区独裁者的道路……那他也应该考虑自己的命运。”
沙特军队开赴也门
德国《世界报》称,“与德黑兰的对抗并不是什么新鲜事——阿拉伯人和波斯人的关系紧张古已有之,宗派冲突也绵亘年了。如今伊朗因与民兵组织结盟而在该地区很多国家影响巨大,而沙特则在所有可能的地方与伊朗作对。穆罕默德?本?萨勒曼先是派沙特军人到也门作战。对伊朗的仇视是他的信念,但对他来说也非常好用—冲突激发了对敌人的恐惧和民族主义热情。这些情绪有利于王储在国内争取民众对他打击本国保守派和反对派的支持,因为前者希望为他的改革以及与伊朗的中东霸主之争扫清道路。”
也门地理图
沙特VS伊朗,谁主沉浮?
沙特在中东面临的战略现实是,利雅得和德黑兰在从地中海东岸、南岸到波斯湾、红海,从阿拉伯半岛到尼罗河三角洲所及的所有国家正全面敌对。自伊拉克战争和“阿拉伯之春”之后的10多年来,中东地区大片涉事国家要么陷入政治瘫痪,如伊拉克、黎巴嫩、利比亚等;要么完全被摧毁,如叙利亚、也门等。“每个国家都在废墟上征战,在每个国家,伊朗人显然占据着非常明显的优势。”
伊朗试射弹道导弹
在黎巴嫩,真主党左右着年12月组建的哈里里政府,2个月后亲真主党的奥恩出任总统,进一步巩固了伊朗对贝鲁特的牢牢控制。
在伊拉克,伊朗革命卫队发展了12万之众的“人民动员军”,握有一支巴格达政府不得不承认的独立军事力量。另外,长枪真主党、“巴德尔”旅及正义联盟等三大什叶派核心民兵武装,直接听命于革命卫队。
叙利亚战场上的伊朗远征军
在叙利亚,德黑兰出兵出武器出钱,付出巨大牺牲,在防止大马士革政权垮台方面,除俄罗斯外,起了决定性作用。
在也门,伊朗对胡塞反叛武装的支持力度虽不算大,却已让沙特困于看不到尽头的苦战。
沙特对抗伊朗,先天不足是人口劣势,沙特人口不到万,伊朗则拥有超过万的绝对数量比;伊朗总兵力达54万,沙特只有10余万。在军事安全策略上,长期处在中东风口浪尖的德黑兰显得更老练独到。《外交政策》杂志评论说,“迄今,伊朗人在黎巴嫩实际上已经获胜,在叙利亚和伊拉克正在取得胜利,在也门正在让沙特人流血。在每一个国家,伊朗都能够确立代理人,赢得所在国的政治和军事影响。”相比德黑兰深谙“代理人战争”之道,利雅得目前似乎还不太擅长在阿拉伯国家确立有效的代理人来执行自己的战略意志、维护国家利益。但硬实力不足的沙特阿拉伯,天然优势源于其是全球第一大石油储量与产量国,对世界政治、经济局势的影响举足轻重,战略地位无比重要,沙特安危,长期攸关美国与西方国家核心利益;而沙特在逊尼派伊斯兰世界和阿拉伯国家拥有的无可取代的正统地位及号召力,更是波斯人和什叶派的伊朗所无法比拟的软实力。
中东最精锐军力-以色列国防军
在《外交政策》杂志看来,沙特当下在黎巴嫩、也门等地的出击,“这些或许是重要的象征性措施,但无助于利雅得获得其一直以来缺少的硬实力。击退伊朗人几乎肯定不取决于沙特或阿联酋,而取决于美国的参与程度,具体到黎巴嫩,或许还取决于以色列。”
以色列梅卡瓦-4主战坦克
围绕着伊朗,中东地区正在形成两个阵营,站在德黑兰一边的有叙利亚阿萨德政权、黎巴嫩真主党和伊拉克的什叶派武装;支持沙特的是多数逊尼派阿拉伯国家。在这背后,更强大的联盟或许暂时是,美国-以色列-沙特与俄罗斯-伊朗-土耳其之间错综复杂、精心算计的各种博弈。以色列近期多次表示,什叶派伊朗的势力增长引起逊尼派阿拉伯国家的担忧,这种担忧可能引发中东的外交洗牌。以色列总理内坦尼亚胡11月23日暗示,“我们与阿拉伯国家间富有成果的合作大多不为人所知。但我相信,与这些国家的关系将越来越成熟,使我们的和平圈子越来越大。以色列与阿拉伯国家间的和平终会实现,因为自始至终,很多事情都在无声地进行。”以色列国防军总参谋长埃曾科特中将在罕有的一次阿拉伯媒体受访中公开称,以色列将与沙特合作,应对伊朗“控制中东”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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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风暴眼:沙特、伊朗逐鹿黎巴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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