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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婉然关于新诗创作的心得体会

发布时间:2021/11/1 17:19:26   点击数:

中国新诗产生于五四运动前后,是以白话文为基础,结合外来的诗体模式,并对旧体诗有所吸收的诗歌形式。新诗革命主张废除旧体诗形式上的束缚,突破章法句式、对仗用典以及平仄韵律上的种种限制,主张白话俗语入诗,以表现诗人的真情实感为主要内容。因此,新诗在开始时也被称为“白话诗”、“白话韵文”、“国语的韵文”等。

中国新诗发展可分为现代(年—年)和当代(年—现在)两个阶段。中国现代新诗里有几位不得不提的代表人物。首先是胡适,他在一九一六年给朋友的心里写道,“白话也可以做诗,今后则可以多写,写得它多采多姿。所以今日当务之急,便是我们自己认真着重写作白话诗的试验。纵使我们失败一、二次,乃至无数次,我们还是可以不断地试验下去,试验到最后证明白话究竟能不能做诗为止”。年2月,《新青年》刊出白话诗派代表人物胡适的8首白话诗,是中国新诗运动中出现的第一批白话新诗,中国第一本新诗集也是胡适于年出版的,名为《尝试集》。自此,新诗成为了中国诗歌发展过程中的最主要体裁。其次是自由诗派代表人物郭沫若,年8月他出版第一部诗集《女神》,一方面把新诗运动的“诗体解放”推到了极致,另一方面使诗的抒情本质与诗的个性化得到充分体现,被看作是现代新诗的奠基之作,亦开创了新一代浪漫主义诗风。再次是新月派的开创者闻一多,他提出了新诗的“三美”理论,即诗歌要有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还有另一位新月派代表人物徐志摩,虽说中国新诗的开山人物轮不上徐志摩,但若要论在新诗上享誉中外的代表人物,那也许非他莫属了。他以一首《再别康桥》传诵于东西方世界,他的诗构思精巧、意象新颖,韵律和谐、具有音乐美,词藻华美、风格清丽、富于色彩美。年8月,徐志摩的第三部也是最后一部诗集《猛虎集》出版;9月,陈梦家编选《新月诗选》,收入18名新月诗人的作品,包括林徽因、沈从文等京派作家的作品,给新月派诗歌作了一个总结,预示着新月派的结束。11月19日徐志摩遇难,正式宣告新月派的终结。

今年正值中国新诗诞辰周年,也是徐志摩诞辰周年。剑桥大学国王学院曾先后两次举办了相关的纪念活动,一次是在今年年初(1月15日),徐志摩的诞辰,主题是“剑桥诗人徐志摩周年诞辰纪念”,在国王学院的教堂,由国王学院副院长史蒂芬·切利博士主持,数十位来自中英两国的诗人、艺术家以及剑桥本地的学者受邀前来参与,并在国王学院诵诗交流。活动还放映了奥地利裔英国导演弗莱德里克·贝克的以徐志摩的诗歌和康河为题材的艺术影片《康河魅影》。另一次则是前不久(7月30日)刚刚落下帷幕的第三届剑桥徐志摩诗歌艺术节,主题为“康河·康桥”(CamRiver,Cambridge),来自世界各国的多位诗人、文学家、艺术家和学者,会聚于中国诗人徐志摩脍炙人口的诗篇《再别康桥》中所描绘的康河畔,诵诗交流,举办学术研讨会与主题艺术展。本届诗歌节也被赋予了一层特殊的意义,就是“向中国新诗致敬”!

就个人新诗创作的体会而言,我认为新诗创作包括五方面的要素。第一、意象,第二、措辞,第三、音韵,第四、意境,第五、想象。

第一、意象。意象是指客观物象经过创作主体独特的情感活动而创造出来的一种艺术形象。在此,以“渡鸦”为例来阐释意象在诗歌创作中的重要作用。渡鸦不同于乌鸦,其不同之处尤在于两点:一是体形上,渡鸦要比乌鸦大;二是叫声上,渡鸦要比乌鸦低沉。我曾经在去往伦敦塔的那日见到了渡鸦,并听闻了关于伦敦塔内关于渡鸦的传说。伦敦塔又称白塔,据说,查理二世加冕时,塔内住了几百只渡鸦,到处都是鸟粪。但是,传说如果把所有的渡鸦都赶走的话,白塔便会倒塌,国家也会大难临头。于是,查理续养了六只渡鸦。现在通常多养两只作为后备。渡鸦智商极高,会说话、会认人、会扮狗叫,甚至戏弄游客,有时渡鸦还被认为可以通灵。在造访白塔之后,我创作了一首诗作,名为《白塔》:

半闭的水门通向泰晤士运河

太阳辉映在宽广的河道

阳光折射在琉璃的金色窗边

耀眼的七彩霓虹/当水门打开

时光仿佛倒流了一千年

鹅卵石的窄道

通向中世纪英格兰的贝阙珠宫

穿越维多利亚时代

历经莎士比亚戏剧

煦风中

玫红的杜鹃热烈地绽放

装点着昔日的白塔

墨黑的渡鸦

摇摆着身躯

巡逻在白塔的四周

俯瞰着伦敦的民居

渡鸦这种意象一旦出现在诗歌作品中有时还会刻画出黑暗、恐怖、超自然、死亡、颓废、孤独、绝望的哥特式风格,该风格流行于18至19世纪,以古堡、深渊、黑夜、吸血鬼、蝙蝠、玫瑰、乌鸦、十字架、鲜血、黑猫等为标志性元素。这里,以19世纪美国诗人埃德加·爱伦·坡(EdgarAllanPoe)于年1月发表的一时声誉鹊起的诗歌《渡鸦》(“TheRaven”)为例来谈一谈渡鸦这一意象。《渡鸦》里有这样一段:

这渡鸦,始终纹丝不动,

在门上苍白的雅典娜雕像上,

一动不动坐着,一动不动坐着;

他的双眼完全像是正在做梦的魔鬼,

他上方不断洒下来的灯光,

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地板上;

而我的灵魂则从躺着的影子里流到地板上漂游,

无法提升——永远不再。

(渡鸦-图片来自网络)

《渡鸦》这首诗塑造了一只渡鸦和一位无法停止对爱人思念的年轻男子形象。整首诗的基调是忧郁、孤独和绝望的,渡鸦午夜栖息在年轻男子房门上方的雅典娜半身雕像上,看似带来了希望,实则在无边的黑夜里,只能给予年轻男子“永远不再”的回答,使他陷入到永恒悲痛的深渊里。爱人的离去对于思念她的生者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永远不再”的回答让人心情阴郁,使读者的绝望之感油然而生。渡鸦象征着死亡与不祥,同时,在这苦闷忧郁的情境中,渡鸦更象征着男子自身境遇的孤独与无奈。

我创作的另外一首诗歌《石环神殿》有着类似的风格,同时也出现了渡鸦这一意象,在这里,“石环神殿”指的是英国的巨石阵。全诗是这样的:

我误入雨雾的迷梦中

见到了宇宙间的超灵

层层的巨石林立

阵阵的骤风刮过

吹动我的思绪翩迁

带动我的灵魂飘起

象形的文字是千年的印记

地底的遗骸是千载的见证

那些生离死别的故事

那些爱恨情仇的过去

都在这平阔的旷野

消散在迷雾的风中

幻化成风片雨丝

演变成鸟兽生灵

漫野的渡鸦四散着飞开

忽又聚拢至神殿的楣岩

飞渡海洋跨越乡野

他们是通灵的使臣

雨水浸润了殷红的载生石

如鲜血般生生不息的命运之书

密码隐藏在覆满青苔的蜂洞里

灰蓝的砂岩残破而沧桑

隆起的亡冢死寂而苍茫

青草覆盖的垇沟圈起了

具具嶙峋的白骨

群群乌黑的渡鸦掩蔽着

深埋黄土的秘密

站在平原冷月的风中

走在寒夜凄迷的梦里

远逝的泪水已经干涸

飘逝的灵魂业已风干

伫立的丰碑还有记载

仰望的星空依旧通明

诗歌写作中有一种修辞技巧,这种技巧能使意象更为活泼、新奇,称为“通感”,又叫“移觉”,是中西方现代主义诗歌最重要的形式技巧之一,它既是一种心理现象,又是一种语言现象。通感是指在描述客观事物时,用形象的语言使感觉转移,将人的听觉、视觉、嗅觉、味觉、触觉等不同感觉互相沟通、交错,彼此挪移转换,将本来表示甲感觉的词语移用来表示乙感觉。

我在创作诗歌《村舍》时就运用了这一写作技巧,诗作是这样的:

阳光的热度也暖不了

冷落清幽的街道,

这里的一花一草,

这里的一树一木,

那边是藤缠树还是树缠藤?

几辆单车斜斜地倚着门户,

近旁是一间村舍旅店。

太阳时而现,时而隐,

只闻得阵阵的青草香,

只听见声声的鸟语响。

穿街过巷,已忘了华年。

走走停停,犹似如幻象。

那里的一树花开,

隐匿的住户人家,

都随着一徑落叶,

飘出谈笑的芬芳。

鸽子咕咕地鸣叫,

展翅振飞在天穹。

窗前鹅黄的水仙

翘首等待着野蜂,

绿藤枝蔓的壁墙

还在轻浅地吟唱。

绿水围绕的瓦房,

黑熏烟画的瓦砾

爬满了苔苍。

粉凝的木兰花瓣

飘落在窗台,

遍铺在门前的小院,

浅笑着幽香。

走过一条又一条街,

穿过一道又一道巷。

转角,

是一间乡村酒吧,

依稀飘逸出酒香。

一墙紫红的花幕

布满了浅灰的篱笆,

深幽的庭院

还看到落英的忧伤……

在这首诗作里有两处运用到了“通感”这一手法,其中“谈笑”是听觉,而“芬芳”则是“嗅觉”,另一处“浅笑”和“幽香”也是同样的道理。

第二、措辞。措辞简单而言就是对词语的选用,是指写文章要对文字篇章进行推敲,使要表达的语言更加合理、严谨。

香菱学诗是《红楼梦》里一个关于诗歌措辞极好的范例,林黛玉对于诗词有自己独特的一番见解和理论,文本上写道,黛玉:“什么难事,也值得去学!不过是起、承、转、合,当中承、转是两副对子,平声对仄声,虚的对虚的,实的对实的,若是果有了奇句,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的。”香菱笑道:“怪道我常弄一本旧诗,偷空儿看一两首,又有对得极工的,又有不对的,又听见说’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看古人的诗上,亦有顺的,亦有二四六上错了的,所以天天疑惑。如今听你一说,原来这些格调规矩,竟是末事,只要词句新奇为上。”黛玉道:“正是这个道理,词句究竟还是末事,第一立意要紧。若意趣真了,连词句不用修饰,自是好的,这叫做’不以词害意’。”

虽说这个例子讲的是古诗词,但即便是这样,我们也可以看到林黛玉在写诗的过程中革新的态度。林黛玉可以说是一位非常好的老师,她因材施教,不拘泥腐化,不以严苛的格律来束缚自己的手脚。写诗固然需要斟字酌句,但万万不可“以词害意”。这应用于新诗创作上也同样适用,也就是说,选词固然重要,但是如果因此影响了立意,那还不如放弃。

这里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对写诗过程中词语的选用加以阐释,譬如,我们要描述某个情境中的“风”,以下三组是有着相似或相近含义的形容各类风的词语。它们分别是:暖风、薰风/清风、轻风/凉风、阴风

第一组“暖风、薰风”:同样是形容和暖的风,暖风比较常见,熏风用的比较少、也较为新颖,这时就要看具体的语境,以及音韵的和谐来具体选择,如果“暖风”与“熏风”一词在诗歌中的音韵均和谐,则以选择“熏风”为上。然而,如果“暖风”一词比“熏风”在音韵中更和谐,即便“熏风”新奇,亦宜选择“暖风”,以达到诗作朗朗上口的效果。

第二组“清风、轻风”:这组词其实在意义上是有所差别的,“清风”更多的是强调风的清爽,而“轻风”则是强调风的轻盈,所以在选词中考虑作品究竟要表达何种意思即可。

第三组“凉风、阴风”:这组词基本意义相似,只是在程度上有所差别。“阴风”不仅凉,而且从某种程度而言还刻画了一种心理感受,有着些许的恐惧之意。

第三、音韵。音韵是指汉字发音的声、韵、调,即和谐的声调、韵律;诗文的音节起伏转折。诗歌者,既诗亦歌也;可以诵读,也可吟唱。时至今日,诗、词、歌不分,统称诗歌。但是,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朗朗上口。古往今来,诗歌一直具备这样的音乐性。例如,白居易的《忆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这首词读起来通俗易懂、朗朗上口、广为流传。李白所著的乐府诗《清平调词三首》曾由邓丽君于20世纪90年代初邀请当时新生代的作曲家曹俊鸿将其谱成歌曲。但是,邓丽君仅录制半首歌后即去世,录音档一录完整封存超过20年,也躲过上世纪96年香港宝丽金公司的大火劫难。年由王菲进录音室重新录制成隔空对唱单曲版本《清平调》在全球发行。

古今中外,诗歌都有着相似之处。年,英国诗人狄兰·托马斯(DylanThomas)在为回应威尔士一大学生的访谈而写的一篇《诗艺笔记》里谈道:“我写诗最早的起因源于对词语的偏爱。我记得最早的一首诗是童谣,在能阅读这些童谣之前,我喜欢的只是童谣的词语。至于词语代表什么、象征什么或意味着什么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第一次听到词语的声音,从遥远的、不甚了解却生活在我的世界里的大人嘴唇上发出的声音。词语,对我而言,仿佛就像钟声的音符、乐器的声响、风声、雨声、海浪声、送奶车发出的嘎嘎声、鹅卵石上传来的马蹄声、枝条敲打窗棂声,或许就像天生的聋子奇迹般地找到了听觉。我不关心词语说些什么,也不关心词语对杰克与吉尔意味着什么。我关心词语命名或描述行动时在我的耳朵里构成的声音形态;我关心词语投射到我双眼时的音色。”在这段文字里,狄兰·托马斯不仅提及了词语在写诗过程中的重要性,还强调了词语是有声音的,而且这些日常生活中的声音就像乐符一样美好动听。苏格兰农民诗人罗伯特·彭斯(RobertBurns)在英国文学史上占有特殊重要的地位,他复活并丰富了苏格兰民歌,他的诗歌用苏格兰语诵读时,极富音乐性,还可以歌唱。众所周知的电影《魂断蓝桥》的主题曲《友谊天长地久》(AuldLangSyne)就是他的作品。徐志摩的新诗《再别康桥》也被多次谱成不同旋律的歌曲,由不同的歌手进行演绎。

第四、意境。意境是指文学艺术作品通过形象描写表现出来的境界和情调。如:通过语言艺术勾勒出的画面感、镜头感、时间空间虚实相生,让人感觉意犹未尽。例如,“剑桥诗人徐志摩周年诞辰纪念”活动中放映的短片《康河魅影》就生动形象地记录了康河以及徐志摩笔下的康桥。

剑桥当地有一位专业摄影师,名叫MartinBond,他坚持每天用他的摄影机从不同的视角记录剑桥的每一天,并为他的系列摄影作品起名为《ACambridgeDiary》,并制成了明信片发行。其中有一副作品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徐志摩《再别康桥》里的这样两句: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河畔的金柳摄影:MartinBond)

我在有一天漫步河岸边时还发现了另一处《再别康桥》中的描绘: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于是,便将此情景拍摄了下来。

(软泥上的青荇图片由作者提供)

众所周知,英国的灵魂在乡村,而乡村亦是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地方。漫步乡间陌路的那刻,我曾写下一首《乡野》:

走过薄雾迷蒙的荒原,

听阵阵风泣,听声声鸟啼。

穿过不知名的乡野,

误入那千树的芬芳。

走在细雨荒野的陌路,

走近七彩虹霞的身影。

远处还亮着灯火,

似太阳般的月亮。

那里还有马群,

是草原的主人。

袅袅的炊烟,

遮蔽着孩童肆意的欢笑。

在静谧的田野,

在金色的天空,

像自由的鸟儿一样,

飞逸到高高的云层之巅。

第五、想象。想象是指突破时间、空间的束缚,对头脑中已储存的表象进行加工改造,形成新形象的心理过程。爱尔兰作家奥斯卡·王尔德(OscarWilde)曾经说,“伟大的艺术家所看到的,从来都不是世界本来的面目。一旦他看透了,他就不再是艺术家。”文学作品里有很多想象的成分,诗歌也不例外。拜伦的诗作《春逝》里有这样一句:“时隔多年,当我们再见。我将如何与你寒暄?以沉默?以眼泪?”这显然是诗人的想象。戴望舒《雨巷》里的经典词句也富含着作者的想象:“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寻访英格兰的利兹城堡后,我曾写下一首诗作,名为《古堡》,诗作里有很多成分也是我的想象,全诗是这样的:

在阴冷的逆风中

我看见了

屹立千年的城堡

漂浮在

幽深的水中央

几度烽火

几经重生

花香依然

绿意依旧

这片孤岛鸦默雀静

忽而传来一阵哭泣

那是海鸥飘落风中的泪水

山顶上吹来呼呼的疾风

城堡里响彻低沉的晚钟

幽长深邃的酒窖

结满了蛛网

窗边舞动的荒草

聆听着钢琴的奏鸣

透过褪色的旧窗棂

晚风吹拂过脸庞

百年的枯藤

千年的干枝

潺潺的湍流

厚厚的沙尘

我穿行过枝丫搭建的拱门

走进了时间的长廊

又一次听见

那沉闷的钟声

敲响在耳畔

击疼在心头

不论时间的流转

古堡华丽的烟火

总是夜空的绚烂

无论空间的变迁

古堡华美的盛宴

周而复始地上演

前些日子,我去了趟奥德莉庄园,回来后写下了一首新作《奥德莉庄园》,里面也有一些想象的成分。诗作是这样的:

影影绰绰的对岸

黑天鹅在浮游

荡起了层层圈圈的涟波

褐黄的蜻蜓低旋在水面

快要触碰到青色的浮萍

太阳还很温暖

雨却已经滴滴落在了臂膀

淋到了那对正在嬉戏的鸳鸯

追逐扑腾着上了青绿的堤岸

雨丝在阳光中泛起了银色

金闪闪的波光

粼粼地在枝干上游走

深林的尽头

一片接一片的新绿

青青的草坪

铺满片片金黄的残叶

走过青涩的草间

如同踩踏过秋的丰腴

又仿似听见了

滚滚的金色麦浪

汩汩的喷泉

把庄园笼罩在濛濛的水雾中

株株橘红的美人娇

映衬着奥德莉的晚夏

分外妖娆

太阳隐没在云层里

发出迷眼朦胧的蜜色柔光

白天就要过去

还剩下一半的光景

即将被黑夜占据

昔日的雄狮

还盘踞在庄园的门楼

夜的静处

几乎听得见它的低吼

以上是我的一些新诗作品以及个人关于新诗创作的一些心得体会。诗歌创作在于日常的积累,每当你有体会、有感触的时候,一定记住拿起你的笔,把这一刻记录下来,这些都是写作的素材。

作者简介:蒋欣(笔名:齐婉然),英国曼彻斯特大学毕业,热爱文学、声乐、朗诵,剑桥大学英文系访问学者,研究方向:英美文学。剑桥大学彭布罗克学院诗社(PembrokePoetrySociety(PemSoc))成员、剑桥大学基督圣体学院鹈鹕诗人与作家协会(PelicanPoetsandWriters(PPWers))会员、剑河诗社成员、诗海潮文学社会员,中华诵读联合会会员,常州市吟诵艺术协会会员,年2月微诗歌作品《新年愿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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