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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博牛社区菲律宾实时疫情动态监测显示:菲律宾今日新增例确诊新型肺炎病例,累计确诊例,累计出院例,累计死亡例。
由于疫情爆发期间的劳动力短缺,菲律宾政府全面禁止医护工作者出国工作。
此举激怒了成千上万返回海外工作的医护人员。
几天后,卫生部修改了禁令,只允许那些自3月8日前签订合同的医护人员到海外工作。
位于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地区的杰里克·戈麦斯,在2月的最后一周回到菲律宾时,正处于申请为期3年的英国工作在做最后一步准备。
他在年到沙特阿拉伯当了四年护士。在此之前,他已经花费了P的考试费用,并牺牲了无数的睡眠时间前往利雅得,以通过考试满足工作申请要求。
而这次他离沙特阿拉伯返回菲律的时候却没有任何迟疑,小小的行李箱似乎再也装不下他的抱负了,他的下一站是英国。
他离开了沙特阿拉伯,计划很明确:回到菲律宾,提交签证申请,再到距离伦敦以北5小车程的怀特黑文担任家庭护理护士。在回家的路上,杰里克想到了他的妻子乔安,他的妻子也一名菲律宾籍护士。
对于杰里克来说,在英国工作将为他提供足够的经济来维持自己的家庭。特别是他即将迎来家中新生命的诞生,荣升为一名爸爸。
所以,他所要做的就是等待签证下发,以便他可以获得海外就业证,然后登机飞往英国。
然而斗转星移,世事突变。菲律宾政府突然实施了一项部署禁令:禁止医护工作者离开该国。
在此之前,杰里克一直像一列火车一样,按部就班且目标明确。一路通过考试,申请国外工作,转战下一个国家。每一步都稳妥恰当。除了突遇这次菲律宾部署的禁令。
英国之行受到在禁令搁置后,他想到了留在沙特阿拉伯的妻子和要出生的孩子时,唯一的担忧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杰里克甚至不再期待新的开始,而是陷入了当下困境,因为他和妻子都失业了,他回菲律宾即是选择了离职。而怀孕的妻子则是担心被病毒传染而选择在家待产。
杰里克在说:“当我听到那消息时,我失去了所有希望,工作只是可能会被感染病毒,但是不工作全家是一定会饿死。”
而像杰里克这样的企图去海外进行工作的菲律宾籍医护人员,还有成千上万人。
菲律宾海外就业局在4月2日的一项决议中说,实施该项禁令是为了在冠状病毒爆发期间“优先考虑”本国卫生保健系统中的人力资源分配。
许多菲律宾医护人员为争取更高的工资和更好的工作条件已在海外奋斗了多年,这些因为新颁布的禁令而滞留的菲律宾医护人员对于政府的解释并不买账。他们在社交媒体上表达了他们的愤慨,促使外交部长特奥多罗·洛辛注意到该项禁令的审查。
劳累过度,薪水不足已经在英国取得护士资格的马尔杰认为政府无权强迫她留在菲律宾。
像大多数滞留在菲律宾的护士一样,马尔杰对卫生部突然颁布的禁令感到惊讶。她于3月初回到菲律宾,原定于3月31日离开。
自年在伦敦开始工作以来,马尔杰一直在数着她可以带着装满纪念品的手提箱回家倒计时的日子。可三月的回家,使她面临了这意想不到的尴尬。
马尔杰说:“我们在海外工作并非是在地上捡钱,他们不能阻止我们离开,因为这是我们离开的权利。”
“我本人以前曾在菲律宾工作过,自愿参加了为期六个月的无薪工作。政府从不对护士表示赞赏,故也不能怪他们想出国。这里的护士薪水过低,劳累过度。”她说。
与马尔杰一样,基亚拉也有多年的护士工作经历,在菲律宾担任护士的月薪不到P。年初,她终于医院找到了工作,埃克塞特位于伦敦西南处的公里。她说,这简直是一个梦想成真。
基亚拉于2月下旬回家度假,以庆祝她担任英国护士的第一年。她原本应该在3月28日返回埃克塞特,但由于区域封锁她的航班被取消。基亚拉重新预订了飞往4月23日的航班,这让她不得不提前预支年的年假。
“我以前在菲律宾每个月能赚P。由于疫情蔓延,我们的生活在这里危在旦夕。这是生死攸关的问题。况且每日P的津贴并不值得一个人去拿生命冒险。”基亚拉说。
菲律宾护士协会在关于卫生部发表禁令发表立场:“由于许多人签订了海外雇佣合同,但仍要求医疗护士提供服务等同于非自愿奴役。”
同时,关于对医护人员发布每日P的津贴这项政策也饱受争议,医护人员必须在疫情期间工作满一个月的时间后,总共P的津贴才会下发到手。并且还将获得伙食,住宿和交通津贴。
然而,多数医护人员对此项津贴的下发条件并不满意,在遭到强烈反对后,卫生部副部长玛丽亚·罗萨里奥·维吉尔表示,卫生部正在研究是否给医护人员提高工资。
医护人员还将获得一次性的特殊风险津贴,即3P。医院提供医疗服务,则应按照规定的法定工资支付相当于其月薪25%(另一笔3P)的危险津贴。
除此之外,医护人员还将获得相关补偿方案的保障,并由菲律宾健康保险公司承担所有费用,以防万一被病毒感染。如果他们病情变得严重,他们将有权获得0P。如果死亡,医护人员的家人将获得一百万比索的赔偿。
左右抉择都是痛疫情爆发后,禁令的发布也刺激着众多当地医护人员的神经。当禁令发布后,有三名原先在海外工作的护士表示,尽管被困在这里,他们还是不会自愿为政府服务。
在政府呼吁一线医护人员为对国家的服务时,护士们却质问:自己早前为改善生活为之奋斗十多年时,那时候对医护工作者的关怀在哪里?
“我们从来没有得到选择。这里护士的唯一希望是在国外工作或在呼叫中心工作。一名护士要与政府建立医院,医院的工资却很低,”杰里克说。
他补充道:“说实话,如果他们在之前对我们提供更好的关怀和待遇,那么响应呼吁并非难事。但是事实并非如此。他们忽视了我们很久了,所以我们当然会生气。”
4月13日,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说,他对新规定“还算认可”,医护人员应留在本国与病毒作斗争,因为确诊病例增加的情况不容乐观。
他承认菲律宾为医护人员提供的待遇将无法与其他国家匹敌。就在年,杜特尔特政府在最高法院拒绝了一份请愿书,这份请愿书要求提高护士的薪水,但他称其缺乏法律依据,将导致政府工作人员工资的不平等。
杰里克担任护士已有十年之久,他表示是政府部门使护士变得不合格。
“就像他们现在才开始欣赏我们。难道真的是因为有了病毒才需要我们吗?”
一面国家面临医护人员的困境,一面是医护人员对关怀及待遇的不平,禁令的发布更是将医护人员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于国、于家、于人之间的取舍定夺无疑挑动着当地医护人员的神经。
有人说“士卒身先每轻死”,也有人说“不保障福利的英雄主义都是扯淡”,各执一词,两端立场高下难绝。
故当下的禁令戳得不只是医护人员痛点,戳的更是菲律宾医疗系统的痛点。
怕是今日的意难平,更是他日的愤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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