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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讯生产第十二辑事件哲学

发布时间:2021/11/9 15:44:34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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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生产》是由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北京民生当代艺术研究中心与学者汪民安合作的项目,为不定期学术类出版物,已出版发行十一辑。作为在艺术界的一本译介学术前沿理论的书籍,《生产》的宗旨是批判和反思当代世界的处境和知识分子的任务,继承马克思主义以降的批评传统。《生产》丛书第十二辑将于年6月正式出版发行。

丛书:《生产》第十二辑

主办:民生美术机构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

出品人:陈国强

主编:汪民安郭晓彦

出版社:江苏人民出版社

布鲁诺·拉图尔(BrunoLatour)

内容简介:

在20世纪的思想家之中,对“事件”(event,événement)这个概念谈得最多、最透、最奥妙的无疑当属法国哲人吉尔·德勒兹。因此也有众多的学者和评论家就索性将其思想冠以“事件哲学”的称号。此种界定是颇有根据的。虽然作为一个哲学概念,事件绝非德勒兹的原创,但他确实从先哲(斯多葛、莱布尼兹、怀特海等)的论证之中生发出种种独到的意味,并进一步以此为线索对时代的状况进行了深刻阐释。本书译介了德勒兹、巴迪欧、德里达以及齐泽克等人对“事件”的相关言说,为读者理解这一概念乃至这个世界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

本书介绍的人物布鲁诺·拉图尔(BrunoLatour),是著名哲学家、社会学家、人类学家,现为巴黎政治学院社会学研究中心教授、副院长,年获得霍尔堡国际纪念奖,该奖项相当于人文社科领域的诺贝尔奖。拉图尔质疑了现代与前现代、自然与社会、人类与非人类等基本概念的区别,其影响力被认为远远超出了科学史、艺术史、哲学、人类学、地理学、神学、文学和法学等领域之外。

目录

专题:事件哲学

《意义的逻辑》节选[法]吉尔·德勒兹

事件[法]吉尔·德勒兹

《存在与事件》节选[法]阿兰·巴迪欧

言说事件的一种不可能的可能性[法]雅克·德里达

在个体、相关者和空之间

——怀特海、德勒兹和巴迪欧的事件思维[美]凯斯·罗宾逊

事件现象学

——等待与惊诧[美]弗朗斯瓦斯·达斯杜尔

何为给予?

——海德格尔与德雷福斯论共同体事件[美]乔治·弗里德

事件[法]弗朗索瓦·祖拉比什维利

重思事件

——差异,礼物,启示[英]卡梅洛·多托罗

撤销事件[斯洛文尼亚]斯拉沃热·齐泽克

无法克服的矛盾和事件[意大利]詹尼·瓦蒂莫

人物:布鲁诺·拉图尔(BrunoLatour)

如何谈论身体?

——论科学学的规范维度[法]布鲁诺·拉图尔

从实在政治到事情政治,或如何把事情公开化?[法]布鲁诺·拉图尔

网络、社会、球体

——对行动者—网络理论家的反思[法]布鲁诺·拉图尔

谁的世界,哪种世界政治学?

——关于乌尔里希·贝克和平术语的评论[法]布鲁诺·拉图尔

资本主义的情感冲击[法]布鲁诺·拉图尔

“给我一把枪,我会让所有的建筑移动”

——一种行动者网络理论的建筑观[法]布鲁诺·拉图尔、阿尔贝娜·雅内瓦

关于对称性人类学新含义的谈话[美]卡罗莱娜·米兰达[法]布鲁诺·拉图尔

艺术

Empires-Em-pires

——黄永砯谈Monumenta:《帝国》计划黄永砯余小蕙

“给我一把枪,我会让所有的建筑移动”:

一种行动者网络理论(ANT)的建筑观

[法]布鲁诺·拉图尔阿尔贝娜·雅内瓦

尉光吉译

图1

我们的建筑难题恰好是艾蒂安-朱尔·马雷(Etienne-JulesMarey)对运动生理学的著名研究的反面。通过他发明的“摄影枪”(图1),马雷想要逮捕一只海鸥的飞行,以便能够在一个固定的格式中看到一场飞行的连续流的每一个单独的相继的定格(图2、3)。这样的机制,在他的发明出现以前,躲避了所有的观察者。我们需要的恰好相反:建筑的难题是它们看起来极度地静态。似乎把它们把握为运动,把握为飞行,把握为一系列变形,几乎不可能。每个人都知道——当然了,尤其是建筑学家——建筑不是一个静态的对象,而是一个运动的工程,并且,一旦建成,它就变老,被其使用者所改变,因其内外发生的一切而易容换貌,并且,它会不知不觉地逝去,或者翻新、变质、变形。我们知道这个,但难题在于,我们没有马雷的摄影枪的等价物:当我们描画一幢建筑时,它总是作为一个固定的、迟钝的结构,出现在光滑的四色杂志上,被建筑师等候室里的顾客所翻阅。如果让马雷感到如此沮丧的事情是无法在一系列连续的定格中描画一只海鸥的飞行,那么,对我们而言恼火的东西在于无法像一个连续的运动那样描画一种构成建筑的工程流。马雷拥有其双眼的视觉投入且只能够在他发明了一种人工设备(摄影枪)后确立飞行的生理学;我们也需要一种人造的装置,以便把一幢建筑的静态视图转化为诸多连续定格中的一个,它能够最终记录一幢建筑始终保持的连续流动状态。

图2

很有可能,透视图的美和强大吸引力导致了这一奇怪的观点,即一幢建筑是一个静态的结构。当然,没有人活在欧几里德的空间中;那是不可能的,并且,“第四维度”的补充,就像人们说的——也就是,时间——并没有让这个坐标系变成“住房”——可以说,我们自身的复杂运动——的一个更好的发源地。但当你在文艺复兴发明的透视空间中描画一幢建筑(并且,它会因电脑的辅助设计而变得更具运动性,但没有根本的不同)时,你开始相信,在静态对象的处理上,欧几里德空间是一种现实的描绘。建筑的静态视图是一种把它们描画得过于完美的专业危险。

图3

情况不应如此,因为呈现一个工程的3D计算机辅助设计(CAD)是如此绝对地不现实。你把愤怒的客户及其偶尔矛盾的要求置于何处?你把合法性和城市规划限制嵌于何处?你把预算和不同的预算选项定位于何处?你把诸多连续贸易的物流置于何处?你把熟练的从业者对比不熟练的从业者的微妙评估置于何处?你在何处实现你不得不修改的诸多连续的模型:因为你要吸收这么多相互冲突的利益相关者的持续的要求——使用者、街坊的共同体、保护主义者、客户、政府与城市当局的代表?你在何处整合不断变化的程序细节?你只需思考一分钟,然后承认,欧几里德空间是一个建筑得以描画的空间,而不是一个建筑得以建成的环境——更不用说是一个建筑被人体验的世界了。我们反过来回到了马雷的难题:每个人都同意,一只死海鸥对其飞行方式说不了太多东西,但在缩时摄影之前,死海鸥是飞行方式可被研究的唯一的海鸥;每个人都同意,一个作为对象的建筑的素描(或摄影)不会讲述与一个作为工程的建筑的“飞行轨迹”有关的任何东西,但我们总要回到欧几里德空间,把它作为“捕获”一个建筑之所是的唯一方式——这只是为了抱怨自己错失了太多的维度。把一个建筑仅仅视为一个静态的对象,这就如同无尽地注视天空中高高飞翔的一只海鸥,却不能捕获其运动的方式。(图4)

图4

众所周知,我们生活在一个截然不同于欧几里德空间的世界中:现象学家(以及吉布森学派的心理学家)不知疲倦地表明,在一个具身化的心灵体验其周遭环境的方式和“物质”对象据说占有的“客观”形状之间,有一段巨大的距离。他们试图为欧几里德空间中转动的“伽利略”天体补充上一个个在“生活”环境中从容漫步的“人性”身体。这一切都非常好,不过它所做的只是在建筑的层面上复制了那往往让建筑学理论瘫痪无力的主观维度和客观维度之间的一贯分裂——更不用说它在建筑学专业和工程学专业之间引入的众所周知的分裂了(更不用说它对哲学本身造成的灾难性的后果)。这一论证如此奇怪的地方在于,它想当然地认为,一张纸上的工程学素描,以及,后来的投影几何学,提供了一个所谓的“物质”世界的完美描述。这是整个现象学的隐秘预设:我们不得不为几何形状和数学计算所完美描述的“物质”世界补充一个个人类主体意向的维度。那些人想给物质存在的“客观”必然性补充一些人类视角的“生活”维度,他们所预想的这一劳动分工的矛盾方面就是,为避免把人还原为物,他们首先不得不把物还原为素描。不仅建筑师,他或她的客户,德塞托的步行者,本雅明的漫游者,没有生活在欧几里德空间中——建筑本身也没有!如果在人之具身化经验的“物质化”中有一种不公的话,那么,在把物质还原为素描的过程中,甚至有更大的不公。物质不“在”欧几里德的空间“中”,这有一个完美的理由:欧几里德空间是我们自身通达对象(认识和操控它们)并让它们在不发生变形(也就是,保持一定数目的特点)的情况下进行移动的方式;它肯定不是物质实体(木材、钢材、空间、时间、油漆、大理石等等)为了保持存在而不得不让自身发生变形的那种方式。笛卡尔的广延之物(resextensa)不是世界本身的一个形而上学属性,而是一种在白纸上描画形状并严格按照惯例为之添加阴影的极其特定的方式,它在历史上已经过时,且在技术上也十分有限。只要推进这一(无可否认地哲学的)观点,就可以说,欧几里德空间是一种把握实体的相当主观的、人类中心的或至少知识中心的方式,它没有公正地对待人和物在世界上存活的方式。如果现象学受到赞赏是因为它抵制了把人还原为对象的诱惑,那么,它也应受到坚定的谴责,因为它没有抵制一种把物质性还原为客观性的更加强大也更加可恶的诱惑。

然而,更非凡之处在于,这著名的欧几里德空间——其中,伽利略的对象被设定为像球一样滚动——甚至不是不是一个建筑的描画行为的完美的描述符。对此,最好的证据就是,一个建筑师,甚至是在一个工程的早期阶段,必然要制作众多的模型——有时是物理的模型——以及大量不同类型的素描,目的是开始把握他或她心里想到的东西,并确认有多少不同的利益相关者可以同时被考虑。素描和建模没有构成对内部能量和建筑师的精神之眼的幻想进行转译的直接手段,也没有构成把观念从设计者心中转入一个物理形式,从一种强大的“主观”想象转入各式各样的“物质”表达的过程。设计中产生的成千上万的模型和素描不如说形成了一种艺术创造的原材料,它激发了触觉的想象力,震惊了其创造者,而不卑屈地服从他们,并且它协助建筑师牢记不熟悉的观念,获得有关即将到来的建筑的新的知识,并构想新的另类可能和“选项”,新的未曾预见的实现方案。在建筑工作室里遵循素描的演化就好比目睹一个戏法师的连续表演,他不断地给他的杂技演出添加越来越多的球。素描和建模的每一项新的技术都被用来吸收一种新的困难并把它添加到建造之可能性的保有所必需的那些元素的积累上。把这样一个活动限于三维是不恰当的:它,按定义,意味着每一次堆积越来越多的维度,以便最终“获得”一个貌似合理的建筑,一个伫立的建筑。每一次都要考虑一种新的限制——一道分界线,一个新的构造,融资方案的一次变化,一次市民的抗议,这个或那个材料的阻力的极限,一种新的流行时尚,一个新客户的思虑,一种流入工作室的新观念——有必要设想出一种新的描画方式,以便捕获这样的限制并使之兼容于其他所有的限制。

所以,在其飞行期间,一幢建筑从不停息,从不现形为欧几里德空间,那个空间曾被认为是其“真实的物质本质”,而一个人可以随后补充其“象征的”、“人性的”、“主观的”或“图像的”维度。模型、素描和建筑往往并排站着,并同时得到修正和改进。在建造的压力下,在惊讶的工人和工程师眼前,建筑师在正被建造的建筑和其不计其数的模型、素描之间不断地来回走动,比较、纠正并更新它们。建筑素描,变形为工程蓝图,又从蓝图变为工人在现场使用的许多图纸(粘在墙上,折叠在公文包里,并有咖啡和油漆溅到上面),它们仍在经历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变形,而无一遵从单纯的“三”维空间中描述的东西的限制……当一个工人在一张素描上签字以证明他或她理解了工作流程时,这是在长度上、在高度上还是在深度上?当准合法的标准附加于公差界限时,这是哪一个欧几里德维度?变形之流没有在那里停止,因为一旦动工,就出现了另一个描述的问题:对那些理应服务并维持它的人的眼睛而言,此时的建筑是不透明的。在这里,你再一次需要全新的图表类型,全新的流程图,全新的木板和贴条的系列,以便归档并记住哪一部分在哪里,以及如何通达它,以防意外或修补的需要。那么,通过其飞行期间与之相伴的一连串的书写装置,就产生了一个漫长的变形演替,而在此过程中,一个建筑从不处于欧几里德的空间内。然而,我们不停地这样认为,就好像它的本质是一个通过广延物而被转译却不发生变形的白色立方体。

为了(通过马雷的摄影枪的理论等价物)把建筑捕获为一个变形流而放弃其静态的视图,这一做法的可能之优势会是什么?一个优势当然会是:“主观”维度和“客观”维度之间的划分遭到了抛弃。

另一个优势在于,物的诸物质维度最终得到了公正的对待(而不被提前约束在3D空间操控的认识论紧身衣里)。物质过于地多维,过于地主动,过于地复杂,过于地令人惊讶,过于地反直觉,以至于它不能只是计算机辅助设计的屏幕画面的幽灵似呈现中表达的东西。建筑设计包含了建筑学理论很少考虑到的许多令人惊讶的代理所形成的一种复杂的聚合物。正如威廉·詹姆斯(WilliamJames)所言,我们这些物质实体生活在一个“多元宇宙”而不是一个宇宙中。对设计的诸如此类的解释会表明建筑师在何种程度上依附于物理模型、泡沫和刀具、效果图和计算机这样的非人之物。如果没有蕴含多元思维的原动力,没有素描或泡沫切割和双手的协助和增强,他们几乎无法设想一个建筑。正是这个让它们在物质上变得如此地有趣。所以,对建筑人类学的最小的研究,对物质和形状的最小的实验,都会表明,一个建筑师在何种程度上不得不配备各式各样的工具——想象力的援助,与身体相关的思维的工具——以便执行一个新建筑之视觉化的最简单的程序。另一个优势在于,人类的诸多不同的要求最终能够适应那个和他们如此感兴趣的建筑一样的视觉空间。一个悖论的说法会是,一个建筑总是一个“物”,也就是,从认识论上讲,许多相互冲突的要求的一种有争议的聚集,但虽说如此,我们还是绝对无法在那个和这些相互冲突的要求所争论的东西一样的空间中描画它们……每个人都知道一幢建筑就是一块有争议的领地,并且,它不能被还原为所是的东西和它意味的东西,就像传统的建筑学理论所做的那样。只有谋取了一个建筑的运动的支持并细心地说明其“磨难”,一个人才能够宣布其存在:这等于建筑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展开的一系列广泛的争论和表演,即等于它之所作所为,等于它如何抵抗并尝试变形,如何允许某些参观者的行为并阻止另一些人的行为,如何烦扰观察者,如何挑战城市当局,如何调动不同的行动者共同体。我们要么看到了无可置疑的静态对象站在“那里”,准备着被人重新阐释,要么听到了相互冲突的人性目的,但我们从不能同时描画两者!在透视素描出现几乎四个世纪后,在投影几何学发明两百年来(其发明者是来自博恩的勃艮第小城的加斯帕尔·蒙日[GaspardMonge],马雷的同胞!),仍没有什么令人信服的办法画出一个建筑几乎始终所是的那一争议的空间。很难相信我们如今掌握的强大的视觉化工具尚不能比列奥纳多、丢勒或皮埃罗做得更多。我们最终应该能够通过一种争议性的数据景观,把一幢建筑描画成一次航行:一系列充满活力的工程,既成功又失败,一个由变动的定义和专门的知识、顽固的材料和建筑的技术、反复无常的使用者的顾虑和共同体的评估组成的不断变化、纵横交错的轨迹。也就是说,我们最终应该能够把建筑描画成一个运动着的调制器,它调控不同的参与强度,重新引导使用者的注意力,混合并聚集人员,集中行动者的流动并分散它们,以便在时空中形成一种生产力。一个运动的建筑并不安详地占据一个单独的、相似的空间,它把那些贴上了标签并被概念化的封闭的空间留在身后,以便在敞开的回路中轻松地航行。这就是为什么,作为一个复杂的多元宇宙的引发争论的空间中的一只飞行的海鸥,建筑似乎是由开孔和闭合组成,那些开孔和闭合容许、阻碍甚至改变了自由漂移的行动者的速度,数据和资源,链接和见解,它们都在一个轨道内,在一个网络中,并且绝不在静态的围场里(参见MACOSPOL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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