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雅得

圣训在中国

发布时间:2017/11/19 11:09:46   点击数:
圣训在中国

 

“圣训”作为穆斯林必须遵行的仅次于《古兰经》的第二准则,早在唐宋时期,就已随着伊斯兰教的传入而传播到中国。唐朝初期,圣训的作用和影响,仅局限于被称为“蕃客”的各国来华的穆斯林商人中和他们所聚居的“蕃坊”内。到了宋代,随着来华穆斯林的日益增多和清真寺在各地的普遍建立,圣训便逐步传播到了每个有穆斯林居住的地方,深入到广泛的穆斯林民间。编辑成册的《圣训经》传入中国,则是在16世纪伊斯兰教经堂教育在中国兴起之后。

《圣训经》在中国的流传

16世纪伊斯兰教经堂教育在中国兴起后,各种版本的伊斯兰教经籍相继从中亚和南亚流传到中国内地,但以教义、教法方面的经典为多。最早在中国伊斯兰教界流传的《圣训经》仅为两部圣训选段注释的抄本,是用波斯语分别对两种节选内容不同的四十段圣训原文的注释。一部名为《虎托布》,内容侧重于论述伊斯兰教的道德修养;另一部名为《艾尔白欧》,内容侧重于论述人生哲理。该两本小册子不仅所收圣训甚少,而且内容多为有关修身养性、鼓励出世的教诲,带有明显的苏菲主义倾向。自传入中国后,被列为培养阿訇和经师所必授的“十三本经”之中,成为传统经堂教育仅有的圣训课教材。

自20世纪以来,随着伊斯兰教育的不断改革和发展,逊尼派六大圣训集中的布哈里和穆斯林两大《圣训实录》及其注释,以及其它各种节选本开始在中国伊斯兰教界流传。至20世纪中叶,逊尼派另外四部著名圣训集,以及伊玛目马立克的《穆宛塔圣训集》、伊玛目伊本·罕百里的《穆斯奈德圣训集》、什叶派学者谢里夫·穆尔塔达辑录的《辞章之道》等也先后传入中国,为伊斯兰教界所研读或收藏。教内讲授和学习圣训,则大多采用中世纪和近代伊斯兰教学者的两大《圣训实录》为蓝本,并吸收、采纳其它著名圣训经中所收部分圣训,经过分类整理、辑录汇编的各种圣训经籍作为教材。

用于各地清真寺和经学院校教学的分类圣训经有:11-14世纪由波斯两代伊斯兰教学者艾布·穆罕默德·侯赛因·白俄维(-)和瓦利丁·穆罕默德·海推布(生活于14世纪)先后辑录完成的《米什卡特》圣训经,13世纪由叙利亚沙斐仪学派伊玛目叶哈雅·穆哈伊丁·脑威(-)辑录汇编的《利雅得》圣训经,20世纪埃及伊斯兰教学者穆罕默德·福阿德·阿卜杜勒·巴基(-)据两大《圣训实录》中所收内容完全一致的圣训精选、汇集而成的《圣训珠玑》,埃及艾资哈尔大学长老曼苏尔·阿里·纳绥夫以逊尼派六大圣训集中除《伊本.马哲圣训集》以外的五部经典为基础,并收其它圣训经中部分条文综合汇编的《塔志》圣训经,以及《布哈里圣训实录精华》、《瑙威圣训四十段》等各种圣训节选本。《米什卡特》圣训经在中国伊斯兰教界流传较广,尤其在西北和云南地区,更是开学阿訇在经堂教育中向弟子们传授的必读经典之一。

《圣训珠玑》在教内较为普及,尤其自年中国伊斯兰教协会将该经翻印出版,印行10万册之后,该经进一步得到了普及和推广,已先后为全国各伊斯兰教经学院和清真寺所采用,成为圣训课的主要教材。《利雅得》圣训经内容简要,适用于教学,亦为部分清真寺和经学院校所采用。《塔志》圣训经因卷帙浩繁,除从事伊斯兰教学术研究的专家、学者有查阅和引用之外,将该经全部直接用于教学者并不多见。

《圣训经》译注活动的开展

中国伊斯兰教学者对《圣训经》的翻译虽然起步很晚,汉译本的种类和数量亦远不及汉译本《古兰经》之多,却亦不断取得令人瞩目的成果,对帮助众多不懂原文的穆斯林和教外人士学习、了解圣训的丰富内涵,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圣训经》的汉文翻译,经历了从片段摘译、选注本解读、选编本译注,到权威经典全译的从简到繁的发展过程。

片段摘译片段摘译最早出自明清时期著名伊斯兰教学者之手笔,但摘译为数不多,散见于他们的专著之中。王岱舆(约-)在其名著《正教真诠》中,曾引证17段圣训阐明其论述的主题,开创了片段摘译圣训的先河。如他在“正学”篇之始引用一段倡导学习的圣训写道:“圣云:‘正教之男妇,习学乃天命也’”,即今译“学习是男女穆斯林的天职”,以此阐明学习的至关重要。又如他在“首领”篇之始引用圣训“尔等皆若牧羊之人,将来自尔等之职掌一一皆有问焉”,即今译“你们都是牧人,你们对自己所牧者都负有责任”,以此阐明为官者对百姓、为师长者对学幼、为父母者对子女、为夫者对妻室负责的道理。

马注(-)在其名著《清真指南》中也引用过一些圣训,如在论述穆斯林应有的品德时即摘译圣训写道:“圣人谓高傲不得进天堂;圣人谓说谎不是我的教生”等。

刘智(约-)在其名著《天方典礼》中,曾引证28段圣训阐明教理。在其详尽介绍穆罕默德先知生平的专著《天方至圣实录》中,也曾摘译了一些圣训原文如:“我证万物非主,唯有真主,独一无二。我乃真主差使,顺吾即顺主,永享天国;逆吾即逆主,永堕地狱”。又如:“圣人曰:‘礼拜乃涤罪之泉,行教之柱,近主之阶也’”。

马德新(-)在其名著《四典要会》中较之前人引证圣训为多,如他在论述拜功重要性时写道:“圣人云:顺逆之间无别,唯礼拜间之”,意即一个人是否礼拜,系区别其是否信士的分界线。他还把许多论述拜功的圣训摘引于文中的各个段落,如“礼拜乃近主之阶梯,归原之途径”,“礼拜乃立教之维,于此而怠惰者乃自欺而自弃也”,“正人所求,主必应之”等。

上述伊斯兰教学者在各自的专著中摘引圣训运用自如,译文通达准确,为后人译经树立了典范。

选注本解读圣训选注本解读始于20世纪上半叶,代表性作品有《圣谕详解》和《瑙威圣训四十段》。经堂教育“十三本经”之一的关于圣训选段的波斯文注解本《虎托布》译名《圣谕祥解》,年由河北著名经学家李虞辰(-)译成汉文,由天津光明书报社印行,分上下两卷,共40篇,内容侧重于论述伊斯兰教道德修养。如规劝自省、悟本修身、远奸近贤、弃伪归真、积善为本等。

沙菲仪学派伊玛目叶哈雅·穆哈白丁·脑威选编的《瑙威圣训四十段》,年由中国著名伊斯兰学者庞士谦(-)译成汉文,译名《脑威四十段圣谕》,作为“回民大众读物之一”,由北平伊斯兰出版公司出版,黎明学社发行。内容侧重于论述伊斯兰教的基本知识和教理原则,涉及人生观、信仰观、善恶观、财产观、动机与效果、公道与助人、睦邻与敬客等诸多现实问题。该选注本因所收圣训皆出自圣训权威学者布哈里和穆斯林的两大《圣训实录》,故历来受到伊斯兰教学术界重视,广为流传,在中国伊斯兰教界亦有较深影响。继庞士谦汉文译本之后,教内又不断有新的译本印行,其中一部译名为《纳雅威圣训四十则》,年由沙特“世界伊斯兰学联”以阿汉文对照形式印行,流传较广。

选编本译著自20世纪中叶起,中国伊斯兰教界对《圣训经》的翻译开始从简短的选注本解读转向为篇幅较大的选编本译注。具有代表性的译注有《布哈里圣训实录精华》、《圣训经》和《圣训珠玑》。

《布哈里圣训实录精华》先后有两种汉译本:一是曾留学埃及爱资哈尔大学的马宏毅先生译自该校圣训学教授阿卜杜勒·哲利勒的选编本,年由北京黎明学社出版发行。该书的阿拉伯文原著系由选编者根据年爱资哈尔大学最高会议关于为该校附属中学选编圣训课本的第36号决议选辑而成。根据决议,课本中所收圣训全部由《布哈里圣训实录》中选出,分为93篇,共段。内容涵盖面较广,论及信仰、功修、商事、军事、司法、婚姻、礼仪、习俗、先知传教过程等诸多方面。马宏毅先生的汉译本是中国最早的一部10万字以上的圣训选编本译注,对于帮助不懂阿拉伯文的教内、外人士了解圣训和伊斯兰教曾起过重要的启蒙和指导作用。但因发行量有限,该书在教内的收藏已较为鲜见。

另一种汉译本是新疆维吾尔族伊斯兰教学者买买提·赛来用维吾尔文译自埃及皇室大学教师穆斯塔法·本·穆罕默德的选译本,由宝文安先生转译成汉文,年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新华书店发行。该书阿拉伯文原著由选编者于20世纪20年代根据《布哈里圣训实录》和埃及伊斯兰教学者艾哈迈德·盖斯塔拉尼(-)的注释本综合选辑而成,收录圣训段。内容广泛,涵盖面及论述的问题同前一种汉译本大体相似,只是所选圣训及其数量、分类及编排顺序等有所不同。该汉译本是中国目前唯一正式出版,并在教内外流传的《布哈里圣训实录》选编本译注,为研究早期阿拉伯社会和伊斯兰教的发展状况提供了宝贵的史料。

陈克礼先生译自《塔志》的《圣训经》,在中国伊斯兰教界流传较广。20世纪40年代末,译者历经三年,将《塔志》全经译成汉文,约50万字,取名《圣训经》,分上、中、下三册,其中上册约20万字,年由北京清真书报社出版印行。中、下册由于种种原因未能继续公开出版,后由友人集资,连同上册一起编排印行,在穆斯林中广为流传。年9月,台北伊斯兰教界以《圣训之冠》书名将该书改为繁体汉字,分为五册出版,在台湾印行。原著《塔志》把各大圣训集所收圣训冶于一炉、去粗取精,具有条目分类清晰、注解简单明了等特点。内容分为四篇,即:一.信仰、知识与宗教功修;二.社会交往、律例与习俗;三.圣贤功德、天经注释与圣战;四.道德与声誉。译者将原著做了较大调整,重新划分章节和确定标题,部分内容还调整了次序,使编排更加系统与合理。他把全书分为天道、人道、社会和宗教四大部分,编为36章,每章又分若干节。除吸收原著注释的精华外,还参考大量经籍,结合教内情况,对部分圣训原文进一步做了简明注释,以帮助读者正确理解圣训。译文基本上采用现代汉语,同时尽量吸收在教内流行较广的经堂语,以反映中国各族穆斯林特有的文化、心理状态和风俗习惯。汉译本依靠以上这些特色,在国内穆斯林中具有较大影响。

自20世纪80年代《圣训珠玑》原著在中国伊斯兰教界得到普及和推广以来,先后出现了多种非正式出版的汉文译本在教内流传。年1月,由中国伊斯兰教协会顾问马贤研究员经过多年悉心研读而完成的《圣训珠玑》汉译本,由宗教文化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近60万字。译者不仅准确表达了原著所收近两千段圣训原文的内容,而且还参考大量经籍,撰写了10余万字的注释,并为各章题写了必要的导读。卷首两万余字的“圣训概述”,卷尾附有人名汉阿对照表和圣训首代传述人生平简介。该汉译本的正式出版,不仅为初学圣训原文的学子提供了可靠的辅助参考材料,而且为丰富我国汉译伊斯兰教经籍宝库做出了贡献。

《米什卡特》和《利雅得》两本圣训经的汉文译本在教内也有所流传,主要在民间印行。《米什卡特》圣训经早年曾由宁夏著名伊斯兰教学者虎嵩山(-)译成汉文,名为《圣训光龛》,但未正式出版。河南青年阿訇赵连合据此经翻译的《圣训明灯》不久即将面世。宁夏穆萨等几位穆斯林青年学者据叶哈雅·脑威选编的《利雅得》圣训经译有《穆斯林的修养》一书。

各种不同版本的圣训节选汉文译本,通过民间印行的方式,亦在伊斯兰教界有所流传。

权威经典全译权威圣训经典译本的面世,始于20世纪末。由宁夏穆斯林青年学者康有玺翻译、中国伊斯兰教经学院副院长杨宗山教授审定的《布哈里圣训实录全集》,已被纳入由季羡林先生任总编的《东方文化集成》丛书“西亚北非文化编”,由中国伊斯兰教协会和经济日报出版社合作出版发行。原著共分为97章,节,共收圣训段。汉文全译本计划分成四册陆续出版,约计万字。年1月和年5月已先后出版了该书的第一部和第二部,为原著的前三卷,总计50万字。为便于读者阅读,译者在每篇之始增写了介绍该篇整体内容的导言;在每段圣训原文前只保留首传人的名字,省略了“甲传自乙,乙传自丙”等烦琐的传述系列。在许多圣训左面附注了与该段圣训内容相同或相关圣训的数码索引,以备查阅和比较,并在每部书末都编有译名对照表。

《布哈里圣训实录》是所有圣训经中最具权威性的一部经典,涵括了伊斯兰教义、教法、经济、政治、文化、军事、伦理道德、家庭、社会、等诸多方面的内容,可谓一部伊斯兰百科全书式的经籍。它的汉文本首次在中国正式出版发行,为中国穆斯林和社会科学研究工作者提供了一部伊斯兰历史和文化的珍贵文献。

除《布哈里圣训实录全集》正在陆续出版分册外,逊尼派其它著名圣训集的全译本也在不断面世。宁夏青年阿訇余崇仁翻译的《提尔米兹圣训集》和《穆宛塔圣训集》已开始在伊斯兰教界流传。被列为什叶派“五圣书”之一的《辞章之道》已由张志华先生翻译,宗教文化出版社正式出版。业已起步并已初见成效的权威圣训经典全译工作,有望在21世纪取得新的进展。

“圣训”的研究

“圣训”作为伊斯兰教的重要文化遗产之一和一项专门学科,中国伊斯兰教界和学术界对它的研究,在20世纪仅限于译注原文和对其内容的初步探讨。除少量概述什么叫圣训、圣训的种类、圣训辑录成书的过程及其在伊斯兰教中的地位等方面的论文,以及有关《圣训经》的评价外,尚无一部全面研究圣训的专著。

20世纪60年代初,中国伊斯兰教经学院曾有组织地开展了伊斯兰教学术研究和宗教专业课汉文教材的编写工作。教义研究小组在编写《古兰经》和教法汉文教材的同时,编写了圣训课部分汉文教材教学参考资料《圣训内容分类选段纲要》,并初步用于三年制在职阿訇研究班的教学实践,在把传统的说文解字式的讲经转变为新型的专业知识讲授方面,做出了有益的尝试。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伊斯兰教界和社会研究工作者对圣训的介绍和研究有了新的进展,有关圣训的研究论文在各地穆斯林杂志和民族宗教刊物上不断发表,学术性有所提高。较有深度的文章有《圣训珠玑》汉译本卷首的“圣训概述”和《中国伊斯兰教百科全书》中关于“圣训”和“圣训学”条目的释文等,对帮助读者全面了解圣训,具有一定的指导作用。

年5月,中国伊斯兰教协会在北京召开了全国和地方经学院教材工作座谈会。随着统编伊斯兰教专业课汉讲教材工作的全面启动,“圣训”的研究进入了以编写适用于各经学院校的圣训课汉讲教材为主要内容的新阶段。

由中国伊斯兰教经学院负责撰写的《圣训简明教程》拟分上、下两册,共8章,每章又分若干节。该教材将深入浅出地全面论述圣训的概念和种类、圣训从口头传述到辑录成书的全过程、圣训的主要内容、圣训在伊斯兰教中的地位、主要《圣训经》评介、有关圣训学的一些基本知识、圣训在中国伊斯兰教界的流传和影响等,内容丰富、全面,资料力求祥实、准确。该教材的编写完成将体现中国伊斯兰教界在圣训研究领域的新成果,它同《古兰经简明教程》一起,不仅对提高各经学院校宗教专业课教学质量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对规范全国清真寺伊斯兰教教育也将产生广泛而深刻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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